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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島嶼寫作: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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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介紹

  • 《他們在島嶼寫作:我記得》上映于2020年的紀錄片,由朱天文領(lǐng)銜主演,朱天心、朱天衣和唐諾共同出演。林俊颕執(zhí)導(dǎo)。影片講述了稿紙糊成的文學(xué)朱家,孕育出嗜字如命的傳奇姊妹——朱天文、朱天心。這對姊妹雖同根共生,但各憑本事在稿紙格線攻城占地,建立起風(fēng)格殊異的強大文學(xué)國度。文壇傳奇姊妹,姝途刻畫人生。姊姊朱天文在內(nèi)斂靜氣中帶有高度敏銳的感知力,繼承父親朱西甯的書寫態(tài)度,不斷試探文風(fēng)的翻新與可能,是鍊字成金的先知女巫;因發(fā)表〈小畢的故事〉與導(dǎo)演侯孝賢結(jié)識並長年合作,文學(xué)創(chuàng)作牽引她跨足電影第二人生,劇作數(shù)度叩關(guān)金馬獎與各大國際影展。妹妹朱天心,一身俠氣、浪漫直率,高中時期寫就的《擊壤歌》是青春世代必讀的自由宣言,如野火燎原般燃起閱讀風(fēng)潮;她筆下有都市街弄裡漫遊觀察的感觸,也聚焦社運參與、族群認同的議題,時間雖淘洗歷史,但她的記憶明亮,以筆刻下的都算數(shù)?!段矣浀谩酚尚≌f家林俊頴執(zhí)導(dǎo),以長年友人的貼身視角,紀錄朱家姊妹的成長軌跡,從桂花樹下的家作為記憶的場景出發(fā),在此雙姝少年師承胡蘭成、廣交才俊創(chuàng)立《三三集刊》。鏡頭隨著她們的腳步移動,走訪鳳山眷村故居,渡海祭拜東京胡墓,談笑間分享對彼此作品的見解,也錄下她們穿梭街頭巷尾照顧流浪貓的身影。姊妹倆在片中毫無保留地坦露內(nèi)心,展現(xiàn)文學(xué)成就背後,如同常人一般隨性親和、溫暖立體的生活光景。。豆瓣評分達到了 8,展現(xiàn)了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和讓人記憶深刻的故事情節(jié)。

    此情可待成追憶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在紀錄片《愿未央》的開頭不久處,天文老師提及了李商隱的《錦瑟》,是在追憶父母時的一種感嘆她說“所有的事情在發(fā)生的當下,其實你都不知道,事情過去以后,你才會了解‘當時’”我有被這句話打到《愿未央》和《我記得》是《他們在島嶼寫作》系列三之“文學(xué)朱家”的上下兩部,上部的傳主是朱西寧老師和劉慕沙老師;下部的傳主主要是天文老師和天心老師,也有稍帶進一些唐諾老師最近在網(wǎng)盤上有了資源,好幾位朋友看完跑來找我交流時,我只能很慚愧的說,我還沒看呢作為兩部紀錄片的少少見證者(主要是在2018年劇組來到大陸進行拍攝時,跟隨了南京、部分宿遷行程,以及北京幾乎全部行程,除了阿老家的訪問沒有跟去),一回憶起當時的故事,我總是會先想起某日我們聚在酒店附近一家清真餐廳吃飯,作為《我記得》導(dǎo)演的俊穎大人突然問我“磕死丫跟”是什么意思?我楞了一下,然后看到他目光注視著的墻上標語爆笑我有那么多的回憶,竟然“落后”于多位友人的看片速度,所以趕緊抓時間將片子看完,好能和朋友們交流可看完片子,我又有種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感慨那么多的回憶,那么好的一家人在過去十幾年里給過我如此多的滋養(yǎng),我值得被如此對待嗎?我有足夠珍惜嗎?我真的聽懂了領(lǐng)悟了當時他們對我說的那些話嗎?看完片子我也不由得感嘆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看這兩部紀錄片,我和大多數(shù)觀眾相比有著某種天然的“優(yōu)勢”,除了朱西寧老師我無緣相見,其他幾位老師,包括已經(jīng)過世的劉慕沙老師,我都與他們有或多或少的生命交集所以片子里提到的許多人名、許多掌故,我都知道背后的故事是怎樣的,里面很多地點我也都去過,就連片子里出現(xiàn)的大部分貓咪我也都見過,更不要提和她們一起喂貓、抓貓做TNR的故事這么多的回憶,該如何說起呢?(就像天文老師和俊穎大人在面對紀錄片中那么多那么多的素材,要如何取舍也是很難的吧)那就索性從最開始講起好了2008年的夏天,在香港書展上我第一次見到天文老師(2015年我曾經(jīng)在《北京晚報》撰文《巫人“秋水”》,講過一些交往的小故事),她進行了一場名為“站在左邊,我寫《巫言》”的演講,現(xiàn)場爆滿她在演講中提及的小說里空間與時間轉(zhuǎn)換,以及對坐標軸上“巫”的形容都讓我印象深刻這之后我和另外兩家媒體的記者對她進行了群訪,我們坐在萬麗海景酒店咖啡廳里,我覺得眼前的這個采訪對象和以往接觸過的受訪者都不同,可能是后來被人常說的“民國氣”的部分,但并不止于此當時新一波的港臺文學(xué)熱還沒有在大陸出現(xiàn),臺灣作家的作品也沒集中出簡體版,兩岸這種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并不多,香港書展成為了一個窗口我很感激當時的自己,在做文化記者幾年后產(chǎn)生了一些困惑,覺得大陸許多新書發(fā)布會都帶著一些些套路且互相吹捧,急于想知道外界的書展是否也是如此于是自費去了香港書展,為了省錢在浦東機場轉(zhuǎn)機,蹭住在香港出差的好友的酒店那幾天的收獲非常大,整個人的眼界和視野完全被打開,當然也埋下了與朱家聯(lián)結(jié)的種子2009年春節(jié),我第一次來到臺北,當時還沒有自由行,需要在香港轉(zhuǎn)機,且一次只能呆七天此行與文景的幾位朋友相伴,有文景現(xiàn)在的副總編輯、我多年的好友王玲,有《巫言》簡體版責編劉志凌,有當時還在文景工作現(xiàn)在理想國的恒嘉,亦有另一位編輯文青沾了文景朋友們的光,第一次見到了天心老師和唐諾老師,朱家的幾位作家請我們一行人在敦化南路吃欣葉臺菜和天心老師相熟后,她才說起當時我對著一道食物問到“這是麻糬嗎?”讓她一下對我印象深了幾分,覺得我是做了些許功課的飯后,大家一起去喝咖啡,而我則在咖啡館中對天心老師和唐諾老師進行了一次采訪,刊載在我當時供職的《新京報》上,如今原鏈接似乎已不見,某瓣上有人有零散分享,標題為《純粹寫作者的簡單生活 》那次采訪讓我深受觸動,感慨于這世上原來還有人是這樣子的生活的,那么純粹、那么真誠、那么不世俗而在13、4年過去后的當下,我可以很明確地說,他們在采訪中的這些表達所言即是所行,甚至他們在生活中的樸素程度、對文學(xué)的忠誠程度、對世間眾生的平等程度、對權(quán)力與財富的不在意程度都遠遠超之于他們的語言表達這是非常難的,更多時候我見到的大部分人都是表達超越行動與行為的一周的時間里,我處于高密度活動中,卻也保持著高度興奮也是這一次臺北行,見到了已故的張北海我還記得大半夜我們一行人坐在一間酒館中,張北海喜歡喝威士忌,常用食指在杯中攪動冰塊,時不時地在對話中說一聲“yeah”,表示某種贊同,日后我難免會在其小說中找尋這樣一種身影那晚我們聊到半夜兩三點,天心老師擔心天文老師回家太晚,其間打來過兩次電話我們亦在2009年2月6日那天,由天文老師帶著搭捷運去了淡水找舞鶴,之所以還能清楚記錄下日期,是拜志凌日后刊載在《讀庫》上的文章《淡水天文》所賜文章里已詳細記錄下我們大半日的行程,我們被舞鶴帶著走了一條可以避開大部分游人的游蕩路線,亦成為了日后我每每重返淡水時總要走上一走的路線大概當時抱著不知道此生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有如此游歷機會的心情,一路上努力想要記住更多的細節(jié),如今回想起來,很多片段恍如昨日譬如面對著淡江時,天文老師講起幼時父親回憶起故土?xí)r,會教她們唱《我的祖國》——“一條大河波浪寬,風(fēng)吹稻花香兩岸”2009年和2010年,天心老師和唐諾老師先后作為香港書展嘉賓出席活動,分別帶來《吶喊》與《書——2000本的奇跡》的演講,兩場活動我皆在現(xiàn)場2010年我們已經(jīng)熟絡(luò)起來,書展閑暇期間,我和朋友常青(亦是小說作者,這一年的春節(jié)經(jīng)我引薦與朱家結(jié)識)被天心老師和唐諾老師帶著逛廟街去一家便宜又好吃的小店狂吃甜品

    劇照


    我們當時還請店家?guī)兔ε牧艘粡埡嫌?,這張照片至今擺在我家的床頭柜上,只是后來旁邊又多了幾張其他的照片——有天文老師2010年在奈良的照片(與電影《聶隱娘》有關(guān)的行程)、有2018年我們針友社聚餐后的大合照(這時候已經(jīng)認識阿修師父一家啦)。

    劇照


    日后在上海、北京,香港、臺北等地又有幾次都是我們四個人如此這般相處。

    如果是在移動過程中,通常都是我和天心老師并排走,而常青則與唐諾老師一起聊天我有幾次偶然聽常青的提問,幾乎全部都是和文學(xué)有關(guān),我則不會,當然也會聊到文學(xué),但更多時候是一種漫談,想到哪里聊哪里自2009年至2019年,這11年里每年的春節(jié)我都會來到臺北有時候在除夕前去,也有過一兩次剛好是年初二抵臺,若是初二那天去,天文老師就會說是“回娘家”也有時我會利用十一假期再多去一次,因為十一期間剛好是中網(wǎng)比賽日,某年去臺北前我給天心老師傳簡訊說,為了去臺北我決定放棄見德約科維奇的機會天心老師將簡訊念給唐諾老師聽,然后鄭重其事地猜測德約科維奇“應(yīng)該是位東歐作家”這成了后來我們之間常說的梗之一,尤其是在和唐諾老師及海盟兩位費德勒迷聊起網(wǎng)球時,我們都會一本正經(jīng)地說“東歐作家”如何如何十幾年的相處里,臺北之于我早已融入部分生命中日常聯(lián)系的朋友中,有近一半都和臺北有著某種聯(lián)結(jié),而這些朋友中有許多也是因為朱家而結(jié)識的首先想到的當然是俊穎大人,骨子里,我覺得俊穎大人是朱家的一種外延,他們有著高度統(tǒng)一的價值觀,甘愿在這個時代過著清貧樸素簡單的生活,也愿意好好侍奉文學(xué)這座大神人多時俊穎大人總是話不多的,但只剩我們二人時,我很喜歡聽他對許多事情的見解,有他自己犀利獨到的眼光以前在《新京報》做書評編輯時,陸續(xù)約過俊穎大人的一些書評,是對大陸書評內(nèi)容的很好補充唐諾老師也曾在昆德拉新作《慶祝無意義》出版時,寫了一篇萬字書評(但這字數(shù)對他來說還是太少了,以至于許多內(nèi)容無法展開),我拿到手稿后再一點點錄入可惜如今純粹留給書評的空間和平臺都日益收縮,和純文學(xué)面臨的現(xiàn)狀一樣在天心老師還沒有微信,而我的LINE又沒法在大陸手機使用的年代里,很多時候有事和朱家溝通,都是倚賴著俊穎大人,從微信到LINE之間來回穿梭,好像以前的尋呼臺工作人員還有印刻文學(xué)的副總編輯江一鯉,第一次一起吃飯是初老大晚上請大家吃永康街上的一家快炒店,我們坐在二樓的敞篷處,小鐵圓凳矮矮的,坐久了屁股疼我就偷偷問天心老師屁股不疼嗎?她就只笑笑,始終保持著該有的儀態(tài)一鯉幾乎一晚上都不講話,只是在旁邊默默照顧每一個人日后漸漸變成了我每次去臺北單約她,我們最常去的是永康街的六品小館,那是一家外省菜館比起東豐街二號的田園臺菜,我會更愛這家外省菜當然這兩家店都是被天心老師最先帶著去的,還記得我們吃田園那次旁邊不遠處坐著的是誠品書店創(chuàng)始人吳清友一鯉永遠都是習(xí)慣性地照顧別人,每次約去六品早早占好座位早早把我喜歡的菜點好,總是看著我上了車才離去,其實明明她住的地方更遠還有宗應(yīng)和梅芬夫婦,宗英是唐諾老師幼兒園的同學(xué),一個蜜蜂班一個蝴蝶班他們住宜蘭,有時候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宜蘭,有時候是他們夫婦倆南下臺北就直奔辛亥路的老屋宜蘭有一家賣蜜餞、鴨賞和膽肝很好吃的店,若是去宜蘭找他們或是他們來臺北,常會帶些那家店里的東西于是老屋晚餐的飯桌上,就能有一陣子增添了許多宜蘭的風(fēng)味梅芬身上有股英氣,是讓人喜歡的去宜蘭的行程里我們有時會去海邊走走,在一家固定的咖啡店坐坐,天衣老師喜歡光腳在沙灘上行走,還會撿許多貝殼回家我賞風(fēng)景的同時總會多看幾眼店門外的鸚鵡,還是覺得足上拴著鏈子的它即便有風(fēng)景可賞也終究有些可憐吧和杰克警衛(wèi)的故事我曾經(jīng)在界面文化每周日固定欄目《編輯部聊天室》里提及,很長一段時間在后山坡值夜班的杰克警衛(wèi)總是會在我陪天文老師倒垃圾的時候迎出來,我們趁著等垃圾車的少少時間里簡單聊幾句,更多時候他的故事是老師們講給我聽的他喜歡寫毛筆字,每年春節(jié)前寫好春聯(lián)送到相熟的街坊家,天文老師不管收到多少副春聯(lián),總是選杰克警衛(wèi)的那副貼在門口,我若在,就會幫忙貼上雙面膠天文老師說,這樣杰克警衛(wèi)路過時看到會開心杰克警衛(wèi)的國語臺音很重,再加上缺了牙齒講話有些漏風(fēng),他講話其實我要仔細聽的,更多時候是在旁邊聽他和天文老師講話,我在一旁笑笑每次家里家外有貓找不見了,杰克警衛(wèi)都會幫忙留心著他唯一休息的周三晚上,則會專門跑去夜市上買來烤玉米送到朱家給我吃2017年的春節(jié),杰克警衛(wèi)通過天文老師遞了封信給我,我才知道我年復(fù)一年的到來原來給他帶去了希望,他在想是春天把我?guī)Я巳?,還是我?guī)チ舜禾焖矔?,我年年如鮭魚和候鳥般來到這里,追求的是什么?在信的最后,他和我約定“明年再見!”總和我約定明年再見的當然還有婆,2017年杰克警衛(wèi)寫給我這封信的時候,她度過了此生最后的一個春節(jié)那時她已經(jīng)需要每周三次去萬芳醫(yī)院洗腎,三個女兒輪班依次陪護著,偶爾我有空時會一起去固定在她斜對床的一個看起來還未退休的女士讓我印象深刻,她一個人來一個人走,似乎開始洗腎的時間并不長,臉色還沒有明顯的泛黑她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每次來好似剛下班還帶著職場上的氣息,在洗腎機開始工作后會掏出一份便當默默食用,亦會在洗腎結(jié)束后掏出一把小梳子把頭發(fā)整理好后才下床離開在我收到杰克警衛(wèi)信的一個半月后,2017年3月29日婆在榮總安寧病房過世我寫了紀念文章《紀念劉慕沙丨生命的相遇,歡樂太短暫》回顧了我們之間的交往故事次年春節(jié),我再次返臺時,和三姐妹一起來到陽明山上婆花葬的墓地掃墓山上的風(fēng)景很好,婆在這里應(yīng)該會開心在《愿未央》中亦有三姐妹去掃墓的片段,后來和朋友、同樣以寫作和翻譯為志業(yè)的于是討論時,她說那段看時覺得很感人,亦提到天心老師當年在因外省人身份被質(zhì)疑國族認同時,她在心里會說,她至少知道自己的胎衣埋在哪里,可是比許多人要強的(因她在眷村老屋出生,胎衣亦埋在老屋外)我不免想到,我竟然在臺北亦為親人掃過墓了杰克警衛(wèi)后來因工作變化不再住在辛亥路了,搬去了遠一些的地方而我在2019年10月后也一直未能再去臺灣關(guān)于他的后續(xù),都是天心老師在微信上告知的他后來生病截肢,再到最后過世我能做得非常有限當然還有新店的面對麵小館(第二個mian一定要打出繁體字才行,若都是簡體字則二字一樣,韻味卻失掉了),那是大家的據(jù)點之一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去過多少次了,記得2011年臺北書展鐘曉陽帶父母來時,是在這里大家坐了兩桌的大約也是這趟行程,大春老師酒后揮墨,問我想要什么字,我說想要個帶熊的,然后就拿回了一幅“楚天熊闊”(熊是楚國的國姓)曉陽和天心老師是少年朋友,這在紀錄片中亦有涉獵我第一次見她也是在2008年的香港書展上,不曾想幾年后還有如此緣分此次臺灣行亦有一日天心老師安排了大家在木柵河堤旁散步,她與曉陽并排走我前面,大多數(shù)時候是她講話曉陽聽著那天下起了小雨,她們共撐一把傘,我邊看河景邊看她們的背影,內(nèi)心感嘆光陰的故事那日傍晚她們二人因要去電臺錄節(jié)目,提前離去后來天心老師說,錄節(jié)目時曉陽依然話不多,大都是自己在講話,講到某個話題時天心老師想讓曉陽開口,就問“是這樣嗎?曉陽”只見旁邊的人點了點頭面對麵的老板娘是很有個性的女生,勤快、能干、很直來直去的性格,她一定很喜歡天心老師,每次去店里有專門的杯子給天心老師用碰見大家聚餐的晚上,老板娘常提前打烊,關(guān)起門大家會玩得很high,有時候會聚一起唱K,天衣、候?qū)А⑻浦Z老師、天心老師都是唱歌的好手,我很喜歡聽幾個男生唱《流浪到淡水》,因為他們總喜歡沒完沒了唱那句“有緣 無緣 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 乎干啦 乎干啦”,就覺得很搞笑當然這些閩南語歌本身唱出來也有一種獨特的味道我們另一據(jù)點是針友社,隨著天衣老師搬家換過坐標約莫在2017年的時候,天心老師就提起她們開始固定每周接受針灸治療,當然也就提到了阿修大夫一家三口轉(zhuǎn)年我再去臺北,很自然加入其中,很自然地與阿修、曹睿及聰慧極了的小芊霈結(jié)識,日后我們兩家聯(lián)系緊密,是很要好的朋友

    劇照


    關(guān)于針灸治療的事我打算日后再具體談,因這幾年我業(yè)余的大量時間、精力都放在了中醫(yī)與太極兩件事情上,所以也想找機會細細說來。

    大約是在2018年,朋友于是跟我一起體驗了一次針友社的治療加聚會,至今回想起來那天的經(jīng)歷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很能理解她的那種感受,就像當年的淡水行我一樣覺得不可思議一般有時候我確實覺得這一家人很不像是現(xiàn)代人,他們對人的理解、包容、所持有的善意,遠遠高于這世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我反而覺得用語言說出來的時候,就把他們的格局說小了記得臺灣新經(jīng)典想要重出繁體版《荒人手記》時,開出的起印量是5000(或1萬,我記不清了),天文老師主動降到了2000冊她說美瑤剛成立新公司不易,不希望加重其負擔在出版圈里打轉(zhuǎn)這么多年,我只聽說過各種作家、作者為了高一些的版稅和起印量拼命爭取,從未聽說過有人會主動降《煮海時光》出版前,原作者初稿寫得非常不理想,亦是天文老師幾乎完全重新來過重新梳理,才有了這本書后來的面目,說是并列作者毫不過分,可她只署名校訂,拿少少的一點校訂費我看某瓣上有人看了紀錄片發(fā)問,他們是否真的住在老屋中,還是為了拍片找了這樣的地點當然是千真萬確,那就是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我只是因十幾年的相處,早已“見怪不怪”罷了很多人眼里,如此知名的作家應(yīng)該生活優(yōu)渥吧,其實不是的紀錄片里天心老師提及,三三書坊鼎盛時她們曾經(jīng)在臺灣高校進行過許多場演講,如今回想起自己當時講過的“大話”,覺得自己的生活如果過得比當時受自己言語影響的哪怕一個人要好,她的內(nèi)心都是不自在的也真的是如此,某種程度上,她們對自己的生活是“克扣”的,會在優(yōu)衣庫大減價的時候彼此通知去買好幾條便宜的牛仔褲,搶到后開心得很但她們又是非常慷慨的,每年她們都會為動保團體及其他社會運動項目捐款,更不要提天心老師為了動保、外勞、原住民部落等社會議題無數(shù)次發(fā)聲總是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在做社會運動的同時,她們也會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志業(yè)文學(xué)的領(lǐng)地,小心地不要將二者雜糅因為文學(xué)和現(xiàn)實議題之間的訴求往往是背道而馳的,文學(xué)要見人之所未見,要去探尋最幽微最不易捕捉到的那個部分,而在做社會運動的時候,往往需要口號式,簡單化的操作,才能呼喚起更多的人好的文學(xué)作品養(yǎng)成需要若干年的時間,而社會運動往往要立即行動,如果將二者混淆在一起,文學(xué)性的部分必然會被破壞,那是非??上У拿看斡袡C會相處時,我總會被她們帶在身邊見證各種各樣的人與事我跟著天心老師去為了動保司的事拜訪過政府官員;也跟著天文老師去參加過《聶隱娘》的開機儀式,混在劇組成員中一起拜拜,還坐在舒淇后面看她準備拍定妝照,聽見她說蘋果肌如何如何時,我還傻傻地問“她在說蘋果汁嗎?”;跟著老師們?nèi)ミ^蔣曉云的家里,從落地窗望出去就能看到捷運覺得好奇特的視野;跟著天文老師去了《第36個故事》的內(nèi)部點映,我們的前排是桂綸鎂,晚上看完電影走到院子里,我對天文老師說“我一直很喜歡雷光夏的音樂”,她就把我拉到不遠處靠著欄桿的雷光夏面前介紹我……這些感覺好似是,她們年輕時去日本,被老師胡蘭成帶著在日本見各式各樣的能人志士吧我一度是惶恐的,我從不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老師們顯然看出了我的惶恐,有一年天文老師跟我說,不要覺得不安,不要覺得自己受不住她們年輕時被胡老師帶著密集開眼界的經(jīng)歷,好像是提前看到了生命的果實,然后轉(zhuǎn)過頭再努力自己去成長這些年她們給予我的這些養(yǎng)料,未來有機會時,我可以再去傳給下一代的年輕人很慚愧,我覺得還是處于不斷消化這些養(yǎng)料的時候,很多她們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遞給我的果實,我也是逐漸一點點接受,慢慢理解和明白(有些至今也沒消化)其中的含義譬如我常常很羨慕天文老師如大海一般的開闊的人格,仿佛世間所有事到她這里就都可以變得波瀾不驚了有些事我覺得她受了欺負憤憤不平,而她等我氣消了反而和我說“我不覺得委屈,如果你自己不覺得委屈,就沒有人可以給你委屈的”有時我覺得她好像修行人一般,而她回應(yīng)道,“寫作當然也是修行吶!”是這樣的吧,和他們一家人相處,總是有種不真實感——在這樣的時代還有這樣的人而這樣的家族守護了這樣的一家人,從父輩到如今的子輩,就是孟子說的集義養(yǎng)氣,這樣的一種守護也是需要一個氣場的每次從臺北回來,都總覺得自己多少又補充了一些些能量,好像又可以以一種不那么世俗的方式生活一段時間因為現(xiàn)實其實對人是會產(chǎn)生消磨的,如果沒有東西可以時不時拉一拉自己,提醒一下自己,很多人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變成了自己年輕時討厭的人的樣子以前天心老師曾被比喻為卡珊德拉和本雅明書中的背向未來的新天使,逆著時代的風(fēng)一點點背向未來面朝過去,卻最終還是被名為“進步”的風(fēng)暴吹得一步步“退向”未來就像于是所言看紀錄片時很感慨“因為這些還能打動自己,但自己事實上已經(jīng)做不到那樣了”記得唐諾老師當年錄《十三邀》時,曾引用了博爾赫斯晚年的故事,他去撒哈拉沙漠抓了一把沙子,然后在另一個地方放下,他說“我正在改變?nèi)龉衬甭犐先フ媸怯謩尤擞謧?,可能這樣稀有的人終究會在這個時代慢慢退場,但若干年后哪怕有一個人再看到這兩部紀錄片,看完感嘆說“原來有那么一家人,曾經(jīng)敢于這樣過完一生”我都覺得這兩部片子拍得是值得的天知道他們其實有多不愿意面對鏡頭,多不愿意被攝像機記錄下自己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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